调节性 T 细胞（Tregs）如何适应恶劣的肿瘤代谢微环境以抑制抗肿瘤免疫，其机制在很大程度上仍不清楚。在本研究中，作者利用空间代谢组学和空间转录组学发现，人肝细胞癌中存在代谢上高度异质的肿瘤亚区，其特征为谷氨酰胺分解活跃并伴随氨含量升高。在这些区域中，调节性 T 细胞频繁富集，而 CD8⁺ 和 CD4⁺ 效应性 T 细胞则发生死亡。

作者发现，Tregs 通过上调精氨代琥珀酸裂解酶（argininosuccinate lyase，ASL），利用尿素循环对氨进行解毒；与此同时，氨还在 FOXP3 转录因子调控下，经由精胺合成酶（spermine synthase，SMS）被转化为精胺。作者通过 X 射线晶体学证实了精胺与 PPARγ 之间的直接相互作用，该相互作用广泛调控多种线粒体呼吸链复合体蛋白的转录，从而增强调节性 T 细胞的氧化磷酸化水平及其免疫抑制功能。

在临床层面，接受抗 PD-1 治疗后发生死亡的肿瘤细胞通过转氨反应释放氨，从而进一步强化 Tregs 的功能，导致免疫治疗耐药。靶向氨的产生以抑制调节性 T 细胞，可能成为一种具有潜力的抗肿瘤免疫治疗策略。

徐州医科大学附属医院、江苏省器官移植与移植免疫重点实验室 吕凌 教授为论文主要通讯作者；南京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肝胆中心 古鉴 教授为论文第一作者兼共同通讯作者；南京医科大学博士研究生李彧、南京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肝胆中心博士后陈秋阳、南京医科大学硕士研究生宋子延、南京医科大学博士研究生钱去非为论文共同第一作者。